·情节设定:他与她一同赴死,死亡故事是我乱编的()
·死亡场景设定:与他的呼吸是同一元素
·此次受害者:富冈义勇、炼狱杏寿郎
[富冈义勇]
破碎的船的残骸,在这冰冷的海中缓缓而无法被停止的向下沉降。
咸涩的海水往她口中灌去,她难受地想将海水咳出去,而这举动却只能招了更多的海水呛入肺部。
比起鬼的突然袭击而让船沉没更糟糕的是,一根不小的的钢柱在混乱中狠狠贯穿了她的腹部。
她挣扎着,想将这钢柱拔出,但终究是徒劳。
她看到了自己的血自腹部流出,弥散到了四周的海水,随着她的下沉,一道血色水雾就这样延伸开来。
月光折入海水中的点点烁光在她眼中慢慢变小变暗——这说明她与水面越来越遥远了。不知是否是错觉,周边的海水似乎也愈发寒冷了。
啊...恐怕没救了吧。
她这么想着,然后松开了挣扎着想将钢筋水泥抽出的手,让自己往海水更深处坠去。
只是...不知义勇他是否安全。
生命力的流逝与从皮肤蔓延到脑部的冷意蛊惑着她让她闭上眼,她用力地睁着眼,她知道,一闭眼,她就醒不过来了。
而就在这场痛苦的拉锯战中,她隐约见到有一个人逆着光义无反顾地向这里游来。
他离背后皎洁的月光越来越远,与陷入黑暗深水的她越来越近。
是义勇吗?
她抬起了仿佛有千斤重的手,向他伸去。
他抓住了她的手,暖意自手中传遍了四肢百骸。
她定定地看着他,他那双漂亮的往常平静无波的蓝色眼眸中此时蓄满了悲伤与心疼。
富冈义勇感到喉头发酸发涩,但他抑制住了,他只是轻轻抓住了她的手,然后放下。
她看着他在她身边转荡,似是在寻找救她的方法,过了一会,他缓缓停下。
他看着她,嘴角浮起了宽慰的笑容——安慰她的笑容,而不是出于自己心情的笑容。
他举起了刀刃。
水之呼吸 壹之型 水面斩击
她看见了一道附着激荡水花的刃光划过,那根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钢柱便被齐齐切开,富冈义勇又将她抱至一旁,让那被切开的钢柱往下坠去。
但是...那又怎样呢。
她在心底叹气,那巨大的钢柱将自己的腹部完全贯穿,即使自己能够回到水面上了,但只要钢柱抽出,那巨大的失血量可不是但凭呼吸就能止住的。
更何况这茫茫无际的大海上,医疗设备更是无处可寻。
她思维愈发清晰,也愈发认识到自己此时的存在只能成为富冈义勇求生的拖累。
于是,她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地认真地写下:“放开我吧,义勇。”
她感觉到拥抱着她的人身体僵住了,而他面上的神色也堪称难看至极。
“你休想...”
富冈义勇近乎是咬牙切齿般一字一顿地说着,一双眼眸少见地闪烁着狠厉的光芒,她看到了有海水流入了他的因说话而张合的口中,而他似是没有察觉般,仍只是死死看着她。
最终她在这场眼神对决中缴械投降,举起了双手,表示自己不会再抱有这种想法了。
他神色才有些放松,携着她向上浮去。
在接近水面时,一片巨大的黑色阴影投了下来,等到黑影接近时,他们才辨别出来这一片黑影是由几十个鬼聚成的队伍。
这片黑影,如无法逃脱的巨网向他们笼罩了过去。
这些鬼,富冈义勇以往是不放在眼里的,但现在偏偏因为多了一个受伤的你。
他不仅要用左手揽着你以防你沉下去,而且还要分神去抵挡那些刻意攻击你的鬼怪。
于是,当水柱将所有的鬼杀死时,他得到了数不清的伤口,失去了向上游去的力气。
恢复了些许体力的她奋力地想去抓住他,而手伸至一半又是被轻轻拍开。
富冈义勇嘴角挂着浅笑,眉眼温柔地舒展开,一双蕴着爱意的眼睛无声地告诉她:不必救他了。
她看着他,突然笑了。
...怎么可能呢?
既然不能一同求生,那便一同赴死吧。
她压下身子,靠近了他,然后在他震惊的目光中,轻轻拥住了他。
真傻啊...
富冈义勇这么想着,然后回拥住了她。
平静的大海下面,有两具仿佛融在了一起的身影缓缓沉落着。
[炼狱杏寿郎]
滚滚的火焰舔舐着面前的这间房子,黑色的不详的浓烟迷得她睁不开眼。
“咳咳...你说炎柱在里面?”
她剧烈地咳嗽着,然后抓住了身旁隶属于隐的队员的肩膀,情绪激动地摇晃着他。
“是...是的。”
队员支支吾吾地应着,话音未落,她便已经松开了手,动作迅捷地绕过一些燃烧着的建筑残骸冲进了如同火焰地狱的房子中。
队员急忙上前想去阻拦,但一块燃烧正旺的牌匾坠落下来,正好挡住了门口。
她近乎不需要走几步,就看到了与一只蜘蛛形态的鬼激烈战斗着的炼狱杏寿郎。
炼狱杏寿郎的左半边脸上有几根青筋暴露着,而那附近的皮肤则是泛着紫色。
中毒了?
在看到炼狱杏寿郎有些力不从心的挥刀后,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对上了那双金红色的眼睛,那双眼睛中闪过了惊讶,然后示意她从背后攻击。
她点了点头,悄然而迅捷地接近了那只巨大蜘蛛的背后。
冰之呼吸 第十一式 天地一线
满眼的红色火焰中,有一道银蓝色的倩影闪过,那只巨大的蜘蛛满面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上被开了一个洞,更诡异的是,那个伤口居然没有流出一点血。
然后,一层薄薄的冰从伤口处凝结,缓缓地开始蔓延...
鬼尝试挣扎了几下,但发觉那层冰所至之处的自己的神经已经完全无了知觉,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你以为杀了我就赢了?”那只鬼见自己的死已成定局,面目狰狞地看向了一旁炼狱杏寿郎,言语间的恶毒怨恨近乎要溢出来,“我告诉你,你的毒是无药可解的!而且还具有传染性,不会有人敢接近你,你就在这里孤独地死去吧!”
而当鬼在肆意地狂笑时,一声木头的闷响打断了它。
炼狱杏寿郎将刀插入了地板,然后面上带着一贯的温暖的笑,干脆的盘腿坐了下来。
“恩,那就死吧!”
与行动一致的爽快的声音反而让鬼愣住了,它不敢置信地看着炼狱杏寿郎坦率地面对着死亡。
而更让鬼不敢置信的时,下一秒,她走近了炼狱杏寿郎,半蹲了下来,双手温和地合上了他的右手。
“你这是在做什么...”炼狱杏寿郎讶异而惊慌地抽出了他的手,“都说了会传染...!”
“啊,我也有了。”
她看着自己的指尖上有一丝紫色出现,隐隐有扩大的趋势后,有些快活地笑了——雀跃的语气同她当初得到了第一把日轮刀时一样。
炼狱杏寿郎面上的笑消失了,他定定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怒意。
“你怎么可以这么轻视自己的命?”
“别生气别生气,下次不敢了。”
她用着一贯敷衍的话敷衍着,然后扑进了一贯拿她没办法的炎柱的怀里。
下次,哪里还有下次呢?
炼狱杏寿郎在心底叹息着,然后,回拥住了她。
即使是这一次,炎柱也没办法对她真正生起气来。
“你还是适合笑容啊,来,笑一个~用笑气死那只鬼。”
她用着被毒素麻痹的手指笨拙的划拉着他的脸,而炼狱杏寿郎则是顺着她指尖化开的弧度勾起了嘴角。
“看到没!我们根本不怕——”
她耀武耀威般地去看那只鬼,但那只鬼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碎成了一坨冰渣子,融化成水了。
不知那名为络新妇的鬼,在死前想到了什么呢。
她满脸可惜地转过头,转而专注地看着炼狱杏寿郎。
那张俊秀的脸,即便被毒素侵蚀了大半,面上的神色也依旧是平静而坚定的。而望进那双仿若闪闪发光的眼睛,即便即将死亡,也没流露出丝毫的怨怼。
她想到一个词:太阳。
自己的爱人真像太阳啊。
炼狱杏寿郎看着注视着自己的人出了神,嘴角的笑意缠上了一丝邪意,然后,微微低下头去,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嘴唇。
看来炎柱大人刚刚并没有完全消气啊。
她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面上带着控诉。
炼狱杏寿郎开心地笑着,笑着笑着,几滴液体划过了他的眼角。
“你...你你你怎么哭了。”
她惊慌了起来——以往闯了大祸也不曾像现在这样惊慌的她将他面上的泪拭去。
“因为我想到你会死。”
她怔住了,那双认真的金红色的眼睛中像是有吸引人的魔力,让她移不开眼。
在她还处于愣怔时,炼狱杏寿郎看见了她身后有一根顶梁柱挟带着火焰向这里坠下。
“小心。”
他一手揽住了她,一手护住她的后脑将她放倒在地。
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然后背部就靠在了地上。
她听见了一声闷哼。
“杏...寿郎...”
她的声音颤抖着,她伸出手,抚上了他冒着冷汗的脸颊。
“我没事!”
他扯出一个笑容,刻意地用轻松的语气安慰着她,但只是让她眼眶愈加发热了。
火焰如蛇一般悄然攀附上他的羽织,她眼睁睁看着炽热的火将面前的人完全覆盖。
冰之呼吸 第——
“咳咳咳。”
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被毒侵蚀的内脏已经连她的呼吸也承受不了了。
“不要使用呼吸!这会加快毒素的...”
说到一半,炎柱突然停住了。
毒素发作的快与慢,现在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啊。
真没用啊...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
炎柱与他的爱人同时这么想到。
最终,她流着泪,伸出双手抱住了炼狱杏寿郎。
火焰将他们吞没了。
大火熄灭后,隐在小丘般的建筑残骸底下发现了两截小小的骨头。
是两截紧紧缠在一起的,难以分离的手指骨。
来了来了,我带着刀来了(g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