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罩重度爱好者

© 居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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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魔侠x你]这是一个没有边际的悲伤牢笼(1)

      目录

      ·长篇预警 BE预警

      ·一个混乱的脑洞,某些悖论请不要深究了

      ·我写刀是因为我爱他



  起初,黑暗与寂静占据了你的全部感官。

  然后,你听到了一句话。

  “实验品1964丢弃位置抵达。”

  话音刚落,一股巨大的力便开始拉扯着你,你奋力的抵抗不过是徒劳。

  你失去了平衡,坠落了下去。

  所幸你并不是从很高的地方落下,不会粉身碎骨,但也好不到哪儿去——你是从一辆正在高速前进的汽车上被推下去的。

  风在你耳边呼啸刮过,不到一瞬,左半边最先与地面接触的部分传来了摩擦的剧痛,强大的惯性又迫使你翻滚过去,右臂又被狠狠擦过。

  这样的左右交替,你至少要进行六次才能停下。

  如潮水灌入脑海中的疼痛感让你彻底晕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凉意如蛇一般划过你的肌肤。

  你打了个寒战,醒了过来。

  是...夜晚了吗?

  你抱住了自己的双肩,臂膊却又被冰冷如霜的手指冻了一下。下意识往自己的手上呵气,喉部又传来难耐干燥感。

  半天没喝水,加上白日里自己在地面上摔滚了那么多下...真是个奇迹啊。

  自己居然还没死,真是个奇迹。

  去哪儿呢?

  能去哪儿呢?

  你抿了抿唇,往脑海的中唯一的感知所在方向走去。

  你是个变种人——确切说,你是半个变种人。

  你的变种能力很鸡肋——是能够永久定位一个人。

  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能找到他。

  许是被消除了对他们的实验而言无用的记忆,你能记起的事情,只有白茫茫一片的实验室、一管试液和无尽的疼痛与...一个极温暖的人。

  那个温暖的人,是你唯一能感知到的。

  

  在被注入试液后的第一天,你还是被以较为温和的方式放在道路上的。

  一开始,你根本不知道刚往何处去,你的记忆是空白一片的。

  你走的这条路与那条路好像都是一样的,始终如一的还有周围的嘈杂感。

  慢慢地走着,因为看不见,所以撞上了很多人,一句句的恶言恶语让你的步伐更加小心了。

  然后,不知何时起,周围突然没有了拥挤感,正当你疑惑时,左边传来的愈来愈响亮的汽车鸣笛声让你意识到了些什么。

  要被撞了吗?这样被撞死,会是个坏结局吗?

  意料中的疼痛最终没有来临,你被一股力往后一拉扯,落入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汽车在你面前疾驰而过。而这与司机的咒骂声和周围的窃窃私语一同在你心底激不起一点波澜。

  你的心剧烈地跳动着,近乎要从你喉间跳出。

  半是因为刚刚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恐惧,半是因为...这个怀抱的主人。

  为什么此刻如此想亲近这个人...为何?这是镌刻在灵魂中的欲望...

  “闯红灯会被罚款的——因为这几十秒钟而丢命更是得不偿失。”

  低沉冷静的嗓音从你耳旁传来,打断了你的失神。

  你愣了一下,转过身去,然后,十分窘迫的脸红了。

  “对不起...我现在身上没有钱。”

  ...她这么认真的道歉是为什么?难不成她以为他是要罚她款吧?

  男人下意识摸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自己穿的是西装吧?为什么她下意识会认为自己是交警?

  还是说...一个很合理却太少见的情况出现在了男人头脑里。

  “你...看不见?”

  惊讶于男人的敏锐,你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沉默在你们之间存在了一会后,男人以明显软化了下来的态度说道。

  “绿灯了。”

  手上突然传来柔软触感,男人温和地牵住你的手,带着你穿过了马路。

  “你要去哪儿?”

  低头看了眼腕表,男人暗叹一声可能要迟到了,却又耐心地问你。

  “...不,不知道。”你沉默了一会,随后茫然无措的脆弱在你的面上和言语间流露出来,“这里是哪儿?”

  “地狱厨房。”男人的语气十分平和,没有丝毫不耐。

  “厨房...?有吃的吗?”你话语间忽然有了一丝期待。

  ...常识呢?

  “地狱厨房是个地名...与你想象中的厨房是不一样的。”男人斟酌着用词解释了,然后有些犹疑地问道,“你是饿了吗?”

  你点了点头,然后猛然摇了摇头。

  正当男人用着大学时学到的心理学判断你到底饿不饿时,你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声替他解决了这一问题。


  男人看着你从原来的小心翼翼到放心后现在的狼吞虎咽,神色越来越凝重。

  见你吃的速度慢慢降下来,他才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到地狱厨房来?”

  你停下了口中的咀嚼,像仓鼠一般鼓着腮帮子,面上满是茫然。

  男人见你似是对此丝毫不知,便迅速转移了话题。

  “你还记得,你到地狱厨房之前,是在哪里吗?”

  “是...”你踌躇着是否要告诉面前的人,但这思虑也不过一会,你又挣扎而缓缓地开了口,“...实验室。”

  男人心下一沉,然后什么也不说了,只是沉默着,等到男人第四次挂掉因为工作迟到而打来的电话后,纵然不通世故但也隐隐感到不好意思的你停下了进食。

  “吃好了?”

  “恩。”

  你不知说些什么,与你相反,男人则是再次主动牵上了你的手。

  “走吧,去我工作的律师所。”

  

  陷入回忆的你还未走上几步,便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狠狠绊了一下,你本身便已没了力气,保持平衡对你来说竟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一阵失重感传来,身上传来了意料之中的疼痛感。

  你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

  不会是骨头吧?

  你烦躁而无奈地,轻轻扶住自己的右臂。

  昨天才刚接好的右臂啊...

  你仍在暗自懊恼着,月光没有照亮的黑暗中,有几个带着恶意的人影出现。

  “你就是实验品1964?让我们好找啊...”

  “...”

  你未作答。

  你在实验室里听到过一些流言,没用的实验品会被丢弃在一些荒凉或者混乱的地方,这样即使死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也不会有人觉得有异常。

  看来,一般丢弃的实验品的死亡,大多都是人为的。

  “地狱厨房分部清除任务开始。”

  地狱厨房?居然是地狱厨房吗?

  来不及多想,在残酷实验室中练就的生存本能让你冷静了下来。

  然后,你微垂下头,用左手背抵住了额,低低地啜泣起来。

  面对死亡而哭了吗?终究是个小女孩啊。

  几个分部手下此时不约而同地想到,然后,用着猎人对猎物的轻松语气安慰着:“别伤心,疼痛只在一瞬间。”

  然后他们放下了戒心,垂下了握着枪的手,靠近了你。

  认为自己势在必得了吗?

  你听到周边的脚步声毫无防备地愈来愈近,嘴角勾起冷意。

  在其中一个人,手指刚刚碰到你时,你缓缓抬起了手。

  尚还有力的左手轻轻放在了男人的手腕上,男人疑惑地看向了你。

  然后,你猛地高抬起右腿踢向男人的下巴,然后在他失去平衡时,你去强夺他手中的东西。

  当一把厚重的带着金属质感与残留温意的东西滑到你手中时,你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

  事实上你也不确定他手里有没有拿着武器,但好在你赌对了。

  而在那些人怔愣时,你又以手撑地向后翻滚了几圈,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小瞧你了。”你听到有个人不满而警惕地啧了一下,“不愧是实验室里出来的。”

  你一言不发,让思绪沉淀下来,让周围一切细微动静都能被感知到。

  他们交换了一下视线,然后,其中两个人突然向你的左右两边跑去,而另几个人,则端着枪瞄准着你。

  【不管你是开枪打谁,只要你开出那一枪,其余存活的人就会开枪射杀你。】

  【你必死无疑,所以,不要挣扎了。】

  【面对你的死亡吧。】

  一个穿越了空间的声音蓦然出现在你的脑海里,如同绵延潮水在你耳边此起彼伏迟迟不散,你猛地晃了晃头才将杂音甩去。

  开什么玩笑,凭什么让我去死?

  一股热气从脚底冲向头部,你愤恨咬着牙,想着此时逃生的策略。

  纵然隐隐感觉到了这声音来源的不同寻常,你依旧没有产生放弃生存的念头,你反而...爆发了巨大求生之心与叛逆之心。

  听到脚步声近乎是在你耳旁响起,你奋力地将此时于你无用的手枪向前一扔,然后向后退了几步,用已经近乎脱力的左手想将敌人往自己身前扯去。

  只要将他拉到我身前,那么子弹就暂时打不到我身上,就可以额外在争取到一些逃跑时间。

  你如此想着,却错算了自己透支的体力。

  一枚子弹擦过你的面颊,留下一道血痕。

  你没能将敌人拉到身前,却被反抓住了手腕,无法挣脱。

  “呸,真能跑。”

  你感觉自己如同最无力的杂草被扯到了地上,紧接着大大小小的雨点般密集的拳打脚踢落在了你身上,一旁没参与进来的人只是冷冷地握着枪看着这一场泄愤般的围殴。

  传来疼痛感的神经近乎麻木了,你抱住脑袋,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

  此时,一道泛着寒光的锋芒划过,几簇血花在锋芒落下的瞬间洋洋洒洒地飞溅出来。

  你恍惚间察觉到了疼痛感不再产生,也听到了尸体倒下的闷沉声音。

  “...谁?”你开了口,却没能立即意识到这沙哑低沉像被车子碾过的声带发出的声音是属于自己的。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面前的这个人不可能是白日里的那个律师,你能在脑海里感知到属于那个律师的光芒在几条街外的地方,而且显得有些....微弱?

  微弱?他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你慢慢撑起自己的身体,生怕用力过度就会如同松了螺丝的木条散了架。

  “我先走了。”

  你抿了抿唇,不等那个救了你的人回答,便预备着要奔跑起来。

  而就在你迈出第一步时,你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历经了沧桑的耳熟的声音。

  “不要靠近他...为了他,也是为了你好。”

  “你注定会死,不要将他也拉下水了。”

  这算是什么?来自未来的劝告吗?

  你停下了脚步——只此一刻停下了脚步。

  “我不知道我的靠近会不会害死他...我只知道我现在不去救他,会后悔至死的。”

  “而且,没人拥有阻拦另一人去寻求温暖的权利。”

  你回应了,然后——继续追逐着自己脑海中也是眼前唯一的光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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